吗？

起码，她还有黑冉！

该高兴的不是吗？他不是按着她的心意让她走了吗？放手了，黑冉也跟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应该满足的！

只是觉得浑身一僵，酸气涌到了心口，步纤仙用力地睁着眼睛，不觉得眼前就模糊了。

“黑冉，我黑家势在必得！”看着她崩于泰山的触动，掌心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紧紧的，连缝隙都看不见，“你要走，不会有人拦着你！但是能走的只能是你！”

“黑夜，明天......”麻木地一抬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明、天、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她果然是明白他的！只是，这种了解却又是他的死结。

“走吧......”指尖微凉，他伸起手，试图抹去她眼角的泪滴，可在半空中僵了僵，还是放下了。

他没有办法阻止深爱她的心，可又没有办法看着她难受，更没有办法看着她成为那些人的目标，只能任由胸口、手上，她的温度慢慢地失温，只能任凭她的味道慢慢地消散......

“黑夜......”勾唇，她忽然低笑道，“你就那么爱我吗？爱到放弃你的尊严，强势地留下一个孩子？不是说，能为黑家留后的人不止我一个吗？原来，我的种那么稀罕！”

顿了顿，步纤仙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因为孩子委曲求全？”

“步纤仙你听明白了吗？”他不喜欢她这种眼神，似乎看透了他？

步纤仙摇摇头，风很冷，从肌肤到肌理，从表层到内部一直刺冷到心里，让她不禁双手环胸抱紧了自己。可黑夜的眼神更冷，紧密的，像是冬天里的暴风雪一下，划过之处，透着冰冷，带着痛。

“受够了？好呀，”他的声音都透着压抑与颤抖，“你可以走，但是黑冉，黑家的血脉必须留下！我黑家的孩子绝对不允许流落在外！”

他像是被霜打了一般，方才的凌然霍的一声崩塌，眼中的笃定一扫而空，薄唇紧紧地抿着，就那么站着，像是穿越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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