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最疼我的(六月二十六)(4/6)

作品:《穿越之细水长流

炭的都没有,但现在,却是个个都恨不能来锦上添花——真正是俗话说的“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看到张乙打院外挑回脏茶碗放到井台上给四丫、五丫洗,他自己则又往箩筐里装了更多的干净茶碗后,李桃花便知道谢家人来了!

只不知这谢家的聘礼,李桃花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暗想:是不是真的如先前洪媒婆所说的一样有一万两千两?

一万两千两!

……

“原来这城里姑娘出门有这许多的讲就,若是不是你说,我们庄户人可是再想不到!”

话语间,钱氏忽地转了话头:“这什么声音,你们听,可是吹打?”

“不会吧?小定也有吹打?”

众人话里虽是不信,但实际里都停了话头,凝神静听,然后果听到有乐声远远传来——起初并不真切,但不一会儿工夫那声响便跟长了脚一样的越靠越近。

红枣前世的人评论唢呐一向都是“乐器里的流氓”——唢呐音色突出,穿透力强。只要它一响,基本就没乐队里其他乐器啥事儿了。

一只唢呐就能与整只乐队抗衡!

谢家今儿请的吹打是按城里办喜事时“三班子吹来两班子打”的规矩配置的,然后又因比常人更讲究成双成对,故而足足有六个唢呐和四个锣鼓——这演奏起来的声势啊,浩大得让即便是身在主院里的妇人们都生了身临其境之感。

于是所有人都听得真真的。

于氏更是不禁点头道:“可不就是吹打吗?不过这个曲子,倒是和咱们村迎娶时演的曲子不一样!”

“这是《喜洋洋》,”全喜娘笑道:“下礼时才用!”

“城里吹打班子有好十几套曲子,似迎娶那天就要吹十好几个曲子,比如男方出门迎亲来的路上要吹《喜迎亲》,新娘子上轿要吹《哭上轿》、起轿后要吹《抬花轿》、到家后拜堂要吹《喜拜堂》,送入洞房时要吹《入洞房》,宴席要吹《花好月圆》这些!”

“讲究!真是太讲究了!”

闻言屋里的女人均露出了钦佩和向往的目光——果然是城里,女人们的心说:有这许多的曲子。哪里像她们乡下的吹打,吹来吹去就吹一套曲子——娶亲时快吹,下葬时慢吹,真是一点也不讲究。

红枣在隔壁卧房听到女人们议论不觉莞尔一笑,想当年她中学民乐团的指挥老师曾激动地说民乐吹打的牛逼就牛逼在可以只吹一只曲子就能把一个人从生吹到死——由此可见,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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