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转头看了看晕倒在高远声怀里的方晴，他只迟疑了半秒钟，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答案就在那间卧室里，他快步走到门边，卧室的门敞开着，屋里并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帷，昏暗中仿佛有一件东西悬在空中，何成深深地吸一口气，他伸手在壁上摸到了开关，屋子里刹时亮起一片光明，在看清那件悬在空中的东西的同时，何成的酒意也在这刹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也就是她和死者几天前曾经大吵了一场，还有一个关键，在死者死前，她还数落了死者，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这似乎给死者的自杀找到了一个理由，”警长瞪着何成，“她说得不错，死者一身酒气，就象刚从酒缸里拎出来的，你也喝了不少吧？”

何成勉强笑了一下，他没有回答。

警长寻思了一下，他示意叫记录口供的警员离开了房间，掩上了门，然后递了一支烟给何成，“说实话，我不相信这是一场自杀，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征求你的意见有点不符合办案程序，因为你怎么也算是今天晚上这起案件的当事人之一，也就是说，如果这是一场谋杀，那么你的身上也有嫌疑，不过我相信你，我想知道，你知道死者和他的妻子几天前为了甚么吵架吗？”

何成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刚从外地回来。”

警长狡狯一笑：“我猜你也不会知道，你的那位老同学很直率，她坦诚地告诉我，这场夫妻之间的争吵起因是另一个男人，这个做丈夫的现他的妻子和当年她的初恋情人关系暧昧。”

何成不置可否，他知道警长所说的这个男人是谁。

警长接着道：“这倒让我觉得这个案子有了新的疑点，本来一个开开心心刚喝完酒的男人，我说他开心，是因为他酒后还为你们唱了两曲，难道这样一个人，在一瞬间会想到自杀？当我听到那另一个男人今天也在现场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至少这人有着杀人的动机……”

何成打断警长的话：“不，这绝不可能，我了解那个人，你让他杀只鸡，他比那只就要死了的鸡还要害怕，而且，最关键的是，吃完饭他就一直没有动过窝，他喝了几杯酒，就半倒在沙上，一直没离开过我的眼睛。”

“也许吧，这说明这个人的酒量低，喝了几杯就醉了，”警长模棱两可地道，“不过死者的死亡也太离奇了，几分钟前欢快地唱歌，几分钟之后莫明其妙就这样上了吊，你说这可能吗？”

何成不答，对于宋玉宝的死，他也很感突然，他确实很难相信他会自杀。

警长看着他，又道：“如果他不是自杀，那么很可能就是他杀，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说明今天晚上这屋里的人有一个人是凶手，从现场来看，也许是有人先把他勒死，再挂在灯上，这很方便，吊死和勒死，伤痕也一致，你说所有人都没有在案时间上过二楼，对于这一点，我却不能认同，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楼上。”

何成心里一惊，他道：“谁？”

“就是他家的保姆，”警长道，“不，应该叫家庭服务员，是个叫何艳琴的女孩子。”

小琴？倒把她忘了，何成道：“是的，在吃饭的时候她喝了几杯酒，看得出来她已经醉了，她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又是喝醉了酒？”警长带着揶揄的语气道，“这种所谓的同学聚会真是古怪，男男女女的都喝醉了酒！不过这可以做一个很好的一人独处的借口，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场面，这个叫何艳琴的人，她趁她的主人喝醉了，偷偷地进入他的房间，用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勒死了他，然后把他挂在吊灯上，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等到她的女主人打电话叫她给男主人送茶，她又端着茶杯上楼，装作现了尸体，这个人确实值得怀疑，因为贼喊捉贼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她表现出的那种害怕太过于夸张，不象是真的！”

“你倒象一个侦探作家，”何成冷冰冰地道：“先不说她这样做的动机是甚么，我提醒你一下，死者的体重没有二百斤，也有一百八十斤，一个自身体重连这一半都达不到的小女孩，她不但要勒死他，还得把他挂在灯上，这活她能干得了？我看她能拎起三十斤重的东西都得费上全身的力气！”

警长张口结舌，何成说得有理，那叫小琴的女孩确实看起来很是娇弱，要让她将那胖得惊人的死者挂在灯上，这完全不可能！这样看起来，宋玉宝之死也许真的属于自杀，不过警长是一个原则性很强，也是一个很认死理的人，迟疑了一会，他强道：“那也不能排除她和其他人共同作案的可能。”

“和谁？”何成没好气的道，“除了她，所有人都在楼下客厅里，他们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而且她这样做的动机是甚么？”

警长挠了挠头，道：“小保姆爱上了自己的主人，这种事也是常有的，这也许就是动机！”何成简直哭笑不得，他突然觉得头非常的疼，和警长探讨案情简直比喝个烂醉第二天早上醒来还要难受，他道：“且不说死者那形象能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倾心，就算事实象你说的那样，那么她应该是想办法杀了女主人，以便取而代之，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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