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早朝推迟了两个时辰，但凌霁下旨的速度很快，实在太上皇要比他早收到消息，而且也早就定好了，他那会儿上朝只是履行太上皇的意思而已。

等莫知言等人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早朝已散，朝臣们也陆续离宫，或许是凌霁留莫知逸说了会儿话，又或许是莫知逸知道莫知言会来找他，反正莫知言在莫知逸出宫的最后一刻拦下了他。

“此往……”说到底一切都还是莫知言心中的不安作怪，到底莫知逸这一往，莫啸堂会不会有事，又或者这里面有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战，免不了。”莫知言的担心莫知逸自然明确，也知道她的重点不在玄成与草原之战，而是在莫啸堂那里“爹，我也会带回的。”

不知是莫知言敏感，还是真的莫知逸对于民族大义高于家人，听莫知逸这话不像是在为莫啸堂考虑，更像是为朝堂办事的意思，若真是这样，就不能怪莫知言太过担心莫啸堂“带回受罚？”

“不然？”果然，莫知逸依旧如从前般刚正不阿只为大局着想，或者说就是不为她想而已。

“哥哥居然出卖爹爹？”出卖玄成？出卖妹妹？后面的话莫知言没有说，她也只是一时激动，话说的便有些重，她实在想说的是他是否会为了朝堂而不顾父亲，但话已经出口便再收不回。

莫知逸眼神明显冷了下来，但那冷冽里更多的像是痛心，或者说是亲人对自己不信任的难过“你是这般看我的？”

莫知言何尝会这样想，又何尝愿意这样想，不管他如今在意知远会比在意自己是否更多些，她都从来不会怨他怪他“若是亲哥哥我都信不过，我还能信得过谁。”

莫知远的痛太深，他不能不照顾，或者说会更加居心，但相对的，莫知言的苦，他又怎么会不知，只是有时候有些事你能照顾好一方，另一方便很难周全“你和知远的事瞒不过往的，有人拿这个要挟我，我不能不帮你们考虑，如今只是将爹带回而已，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糊涂啊，这痛处是一辈子的。”莫知言都不用问是谁要挟他，这人她自然猜得到，只是若真是用这样的痛处来要挟他，那人翻脸也是早晚的，到时成果不仅会是一样，或许会是更糟。

这样的道理莫知逸哪里会想不透，只是……“能抵一时是一时。”

躲了这一次，要么人家有了更多痛处，要么，到时也是和盘供出，人家既然要用这样的痛处办事，就是知道，你早晚要逝世在这样的事情手上，他只拿这样的事情试炼一次就知道，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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