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壁做背景墙的相框,为什么后背上还有当初阿珠的手写字体?
“丁阿珠,36寸海景婚纱照,五月四日。”
她没有验看照片的力气,也没有勇气,只是,不能不承认,她的短暂的家,没了,给别的女人,占去了。
回娘家吗?大门紧锁,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
隔壁的老阿姨在家中嘟念:“这可真是作孽哦,好好地个娃儿,摔傻了,啥都不知道,难为老丁夫妇这一大把年纪吃住都在医院里,哎!白发人侍候黑发人,可怜啊!”
如果灵魂可以流泪,梦中的阿珠可不得水漫金山寺?
“爸爸——妈妈——女儿不孝——”。
她的声音,只有自己可以听见。
还是那个病房,还是浑身插满管子的女子,着前世的“土鳖”模样,木呆呆的闭着眼睛,就更土更鳖了。
以医院为家的母亲,用电磁炉在病房一角熬粥,简单的白色橱柜里装着老两口的全部家当,父亲就坐在病床前面眯着眼睛,米粥的味道,清香,却夹杂着消毒水的一些成分。
阿珠在靠近病床上那个女子。
“求你了,要不然就死个彻底吧!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弟弟们做伴儿,你就别做累赘了!”
她想帮床上的木乃伊拔去各种管子来着,为人子女,不能床前给父母尽孝,却要反过来折磨父母,谁受得了?
阿珠的心很痛,很痛,可是梦中的灵魂怎么会有手劲儿拨动结实的管子?
一阵吹来,一道身影回首关门,母亲苍老的声音里全是欢喜:“欢子下班啦?快坐,阿姨熬了粥,做了你的份儿。”
“欢子——?”
阿珠从管子上撤回了手,身子摇摇欲坠,心疼的愈发厉害。
可是,她说不出任何话,发不出声音……
父亲在说什么?佝偻的身躯站立起来,手指着病床:“动——动了——阿珠——!”
“爸——”!眼泪终于热乎乎喷溅出来,可惜,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干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身上没有管子,身下是京城的老式木床的样子。
到底,是一个叫做丁阿珠的女子,做了一个绵的梦,梦里有一个叫做陈阿珠的女子,在另一个世界辗转腾挪?
还是一个叫做陈阿珠的女子,经常做一个揪心的梦,梦里有一个叫做丁阿珠的女子,满身管子悲催的躺在病床上?
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梦境,谁能分得清?
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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